柳纭娘不理会她,自顾自道:“这对混账连同李大夫给我下毒的事,你应该是听说过了的。”

余婆子看了一眼慌乱的儿媳,点了点头。

“但我后来一想,我中毒的时候,梅花已经大半个月没去镇上,她从哪里听说的李大夫?又是从拿来的药?”柳纭娘振振有词:“总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呀!”

听到这话,余婆子心头顿生不好的预感,难道这里头还有儿媳的事?

她不喜欢杜氏,可再不喜,那也是自家人。容不得外人污蔑。若是杜氏为了银子害人,对全家人都没好处。搞不好还要影响了孙子孙女的婚事。她当即沉下了脸:“小草,这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
“没有乱说。”柳纭娘好奇问:“她前段时间去镇上了么?”

余婆子回想了一下,三儿媳最得力的一门亲戚,就是她镇上的姐姐。余婆子再不喜欢她,也没想让她断了这门亲,因此,每到年节之时,都会多出点铜板让她前去送礼。

亲戚嘛,得互相走动才会越来越亲。

“十五那天去过……”余婆子忽然想起,那次之后,三儿媳又说身子不爽,可能是有喜,第二天特意又跑了一趟去看大夫。

那之后不久,廖小草就中毒了。

“总不能因为去过镇上,这事就和我们家有关啊!”余婆子不依不饶:“你可不能胡说八道!事关几十两银子,她平时又没和你们家多来往,凭什么找上梅花?”

村里刻薄婆婆多了去,婆媳之间相处不和睦也不是什么稀奇事。如果有人真的出几十两,不只是余梅花,兴许还有挺多人动心。

不说别人,就她十几年如一日的刻薄三儿媳,如果说杜氏为了几十两对她起了杀心,她也毫不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