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纭娘回头,反问:“我跟我前儿媳说几句话,你慌什么?”

刚才说话的动静挺小,屋中人没发现。杜氏挑着水丢桶,动静颇大,本就是起床的时辰,余婆子被吵醒,推开窗户后,看到烘房旁边的几人,先看到自己儿媳,正想张口骂人,就看到了客人。

她到了嘴边的辱骂收回,扯出一抹笑:“是小草啊,这么早,有事吗?”

“有点事问他们。”柳纭娘指了指杜氏:“她不肯说实话,我只好问梅花。”

杜氏和余梅花听到这话,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就连床上躺着的孟成礼,都了无睡意。

余婆子讶然:“何事?”

若是没记错,儿媳看着一个月十个铜板的份上,才把这对小夫妻带了回来。他们之间就这点事,可租金也不是秘密,村里人都知道啊!什么事不能说?

“没什么!”抢在所有人开口之前,杜氏率先道:“问鞋样呢。”她一把握住柳纭娘的手,眼神里满是哀求:“我现在就拿给你。”

她怕婆婆怀疑,又回头解释:“我挑着水有点累,一时没接话,她说我不给,没有这种事。娘,天色还早,你再睡一会儿。”

柳纭娘不顾她的哀求,将她的手拂开:“不是这事。”

杜氏眼神惊惧,用只有面前几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:“你要做甚?我那是为了孩子……”

“无论你为了谁,也不能害我啊!”柳纭娘避开她的拉扯:“大娘,这大早上的上门,确实不太合适。但我有些事不吐不快!”

余婆子又不傻,哪里看不出来出了事,也顾不得睡觉,披衣起身:“你说吧,我听着呢。”

杜氏率先道:“没什么事,她胡乱猜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