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采缈漠然看着他:“现在知道了,你待如何?”

许奎哑然,看了一眼边上喝茶的柳纭娘,低声道:“你们都是我的亲人,弄成这样,我心里真的很难受。无论是谁受伤,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事。采缈,你先好好养病,家里的事情交给我。”

说着,就要起身,动作间慌乱,像是落荒而逃。

齐采缈不给他躲避的机会:“夫君,你不给我一个说法吗?”

许奎没有回头:“当然要。你如今还在病中,不宜太费神。等你痊愈,我会给你讨个公道的。”

“你所谓的公道是什么?”齐采缈不依不饶:“是让你大哥训斥嫂嫂几句,还是让你娘教训她?”

向来善解人意的女子变得胡搅蛮缠,许奎颇觉得棘手:“采缈,这些事情都可以商量。对你如今来说,养病最要紧,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。”

齐采缈不再纠结此事,又问:“你非要进来见我,就为了说一句“你知道了” ?”

本来还想说别的,譬如多关切几句。可当着岳母的面,有些话不好说出口。

许奎回过头来:“采缈,我只是想见见你。你有大夫医治,又有岳母亲自看着。我便放心了……明日我再来探望你。”

“明日你就进不来了。”柳纭娘闲闲道:“把两个孩子送过来,你们许家太龌龊,留在那里我不放心。”

话里带着不屑之意。

许奎不太赞同,齐采缈不想让他和自己母亲吵,在他开口之前,率先道:“将两个孩子送来,我想陪着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