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采缈低下头:“我让娘丢脸了。”

柳纭娘毫不客气地训斥:“我不嫌弃你丢脸,是嫌弃你这能忍的性子。”

恰在此时,外头有管事急匆匆过来:“夫人,姑爷不肯离开,非要往里闯。小的听了您的吩咐,下手重了些。姑爷一开始还躲,后来就站在原地任由我们打。刚刚都吐了血……”

听到这话,齐采缈豁然抬头。

柳纭娘扬眉:“他要如何?”

管事急切道:“姑爷说要见到姑娘才肯离开。”

“让他进来。”齐采缈吩咐完,看向母亲:“娘,我想亲眼看一看他对这些事的态度。”

还是那句话,齐采缈不是孩子,有些事情得她自己拿主意。

柳纭娘没有拒绝,半刻钟后,浑身是伤的许奎被两个管事扶进了屋中。

在这段时间里,齐采缈起身穿衣坐到了桌旁,看起来精神挺不错,只是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。

夫妻俩对坐,一个病中,一个受伤,都挺虚弱。

有柳纭娘坐在一旁,有些话不好说,两人相顾无言。半晌后,许奎打破沉默:“采缈,你病得严重么?大夫怎么说?”

“寒凉之物下得很重,于子嗣有碍,好在发现得及时,才没有影响了寿数。”齐采缈语气温和:“多亏了娘。否则,我还以为自己只是落胎伤了身,怕是要做一个糊涂鬼。”

提及许家阴私,许奎再不能装傻,歉然道:“采缈,我不知道大嫂对你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