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让人搬回来,可这边的下人只听钱满袖的,道:“夫人嫌那软榻太久了,潮湿破旧,已经给扔了。”

“……”陈译禾,“……行吧……”

洗漱过后,丫鬟就都退下了。

苏犀玉穿着雪白中衣,正对着铜镜梳发,一头秀发乌黑发亮,像一道瀑布似的柔顺地披在肩上。

余光看到陈译禾从外间进来,联想了下方才丫鬟说的话,她脚趾偷偷蜷了起来,脸上也开始冒热气。

没了软榻,那不是要睡一起了?

两人虽然之前同床共枕过一年,但那过去太久了,现在光是想一想要睡在一起,苏犀玉就觉得很羞耻。

然而陈译禾进来后径直走到了圆桌边,敲了敲桌子,道:“够结实的,睡个人不成问题。”

就是太硬了,太高了,怎么睡都舒服不了的。

苏犀玉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,心里松了几分,从镜子里偷偷看他,见他去取床上被褥,然而人到了床边,又站着不动了。

“怎么了?”苏犀玉回首问道。

回她的是陈译禾咬牙切齿的声音,他指着床榻怒声道:“这要怎么睡!”

苏犀玉疑惑地起身,走过来一看,往常铺着层层锦被、松软厚实的床榻上,此时只剩下贴着床板的薄薄一层被褥了,连盖着的被衾都只剩下一卷了。

第39章 伤疤 “怎么不进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