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苏犀玉仍觉得他奇奇怪怪, 问他:“你是不是又偷偷做了什么事?”

陈译禾笑而不语。

这么又过了两个多月,夏季的一个晚上, 陈译禾请了戏院里的人来了府里,说要请家里人听戏。

帷幕在轻快的琵琶声中拉开,两个身段姣好的花旦甫一上台, 苏犀玉就觉得人有些眼熟,她坐直了,盯着台上看了好一会儿,才确信自己没看错。

她偏头去看陈家父母,陈金堂对这些不太有兴趣,正吐着茶叶让下人换茶。

钱满袖察觉到了她的视线,向她看了过来, 关切问道:“怎么啦?是不是饿了?”

都是先前陈译禾闹的,让府里人都知道她容易饿了。钱满袖可太高兴她能吃能喝了,吃的多就意味着长得快, 她是巴不得苏犀玉快点儿长大。

苏犀玉面露窘态, 忙道:“没有, 我就是觉得这花旦好看。”

“是挺不错的,就是那个花衫的唱腔不如青衣好。”钱满袖听得多了懂的也多,跟苏犀玉指点着道。

苏犀玉认真听着, 不时附和几句。

钱满袖指点了会儿,怕她真的饿了,让丫鬟去端了枣杞乳鸽汤过来,方又认真听起戏来。

苏犀玉这才看向了陈译禾。

陈译禾坐在她左手边,见她看来,也道:“这花衫唱得太差了,得跟班主说一声,扣她工钱。”

“可、可她本来就不会啊。”苏犀玉有点懵,因为台上两人不是别人,正是先前被赶去养鸡的平儿与被人抛弃的云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