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啰嗦了一堆也没说到重点,苏犀玉心被吊着难受死了,知道他脾气恶劣,越催越不好好说话,就温顺道:“嗯,夫君你最好了。”

陈译禾就吃这套,晃着脚道:“老实跟你说了,我看你那表哥不顺眼,跟着他去了金陵……”

苏犀玉心提到了嗓子眼,大气不敢出,掌心也有些冒汗。

陈译禾上下扫视了她一番,慢悠悠道:“把他套了麻袋打了一顿,然后雇人把他运回京城去了。怎么说我也得跟着你喊他一声表哥,出点银子送他一程也是应该的。”

苏犀玉缓缓反应过来,“啊?”

“你该不会是想帮他说话吧?他来咱们府上根本就没安好心,笑话我不识字在先,含沙射影嘲讽爹娘在后,你要是敢帮他说话我可就生气了。”

“不、不会。”他的话让苏犀玉又惊又喜,心重新落回到了原处,脸上也泛起了一层红晕,结结巴巴道,“是、是他活该。”

“这就对了。”陈译禾在怀里摸了摸,把先前那个扁扁的油纸包摸了出来,责问道,“你一点儿都不帮我遮拦也就算了,还让人去明光寺找我,幸亏惠清大师有先见之明帮我圆了过去。”

陈译禾不疾不徐地把油纸包拆开,露出里面尚完好的糖人道:“你要的——”

苏犀玉鼻子有点酸,伸手去接,他又抬高了不给,道:“你想要也行,但是先张开嘴巴让我看看。”

“看什么?”苏犀玉对上他总是莫名其妙。

“张开就是。”

苏犀玉顺从地微微张开了嘴巴,刚一张开,就被人捏了脸颊,嘴巴嘟了起来。

她连忙挣扎,可陈译禾这时候已经弯腰朝她嘴巴里看了一眼,笑了一声松开了她,也把糖人递了过来,道:“行,牙都长齐了,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