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。”陈译禾满口答应,“下次一定。”

他说着把怀中的布包打开了,除了一个扁扁的油纸包,其余的都递给了钱满袖,道:“明光寺的佛印糕,吃了辟邪保平安的。”

见儿子外出还惦记着自己,钱满袖乐得笑开了花,又叮嘱他:“吃斋念佛这些,偶尔一回就行了,咱们是俗世人,还是得照常过日子的知道吗?”

前几日陈家人找上明光寺,惠清大师推辞陈译禾是跟着自己念佛祈福,把人骗了过去。

这会儿钱满袖是怕儿子真的生了佛心,就这一个独子,万一出家当了和尚可怎么办,又连连劝他。

陈译禾“哎哎”地应着,被唠叨得受不了了,转移话题道:“爹和月牙儿呢?”

钱满袖又生起气来,道:“还说呢,这两日你不在家,你爹去看账本,好好的账本给弄得乱七八糟,现在人出去吃酒去了,烂摊子全扔给月牙儿了……”

陈译禾没忍住笑出了声,给钱满袖按了按肩膀道:“别气了,我去理,累不着你儿媳妇的。”

他脚步轻快地往后院走去,书房外面几个丫鬟正守在门口绣花,见了他正要出声被阻拦住了。

卷帘半落,隐约可见里面端坐着的人影,陈译禾特意放轻了脚步,悄悄走了进去。

苏犀玉自从那日薛立来访之后就没能彻底放下心来,后来差人去明光寺寻人,下人说陈译禾人在惠清大师身旁听佛经,但他也是听寺里和尚说的,并非亲眼所见。

听下人说完的刹那,苏犀玉的心就凉了半截。

别人不知道,可是她知道,惠清与舫净师徒有把柄在陈译禾手上,自然是要帮他打掩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