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满袖等着苏犀玉长大好生个文曲星呢,一听这话当时就想同意,话要出口时语调一转,忽地生起气来,“你前几日怎么还让人去明光寺找麻烦了?我跟你说了对大师要敬重的……”

这说的是陈译禾让人去明光寺质问那几颗明珠的事情,他吩咐小厮去的,果然被陈家夫妇知晓了。

钱满袖逮着他说教了一顿,好半天之后才重新回到正题,道:“惠清大师德高望重,诊治的都是疑难杂症,咱们小伤寒请他,怕是会让大师为难……”

“咱们又不是强迫他来,只是问一问,他要是愿意来,正好我给他赔罪,要是不想来那就算了。”

钱满袖一想也有道理,当即差人去了明光寺。

出乎她的意料,惠清大师很快来了,是带着舫净一起来的,仍是一副慈眉善目模样。

陈译禾跟着钱满袖一起十分恭敬地行礼,笑道:“我还以为大师繁忙会抽不出空过来呢。”

惠清大师眼皮松弛,无力地抬了一半又垂下,道:“阿弥陀佛。”

他无话可说,陈译禾又转向舫净,并未说什么,只是勾着嘴角对他笑了一下。

舫净就没他师父那么沉得住气了,当时脸色就沉了几分。

他昨日在街上被陈译禾那么暗示了一下,终于确认陈译禾是真的知晓他师徒二人的身份,如今他们顺从地来给苏犀玉看风寒,就代表着屈服,舫净是如何都高兴不起来的。

不管他师徒二人作何感想,反正陈译禾心里是很畅快的。

他对舫净的反应视若无睹,领着人给苏犀玉把脉去了。

苏犀玉身子无力,脸也烧红了,软绵绵地靠在床头,显得年纪更小了。

她先前被陈译禾告知过了,正好可以借着这机会看看惠清大师是不是真的懂医术,是以现在并不惊讶,礼貌地向对方颌首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