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译禾瞥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
“你昨日溜出去是想引飞贼……舫净来找你,是不是?”苏犀玉道,“他不信你真的知道他身份,肯定会再有所试探,你不想他来府上惊动爹娘,所以寻机出府,好给他机会能找到你。”

陈译禾早已告知苏犀玉这无影无踪的飞贼其实是两人,正是惠清大师与舫净。

一个在十多年前作案,后来顺着难民流入广陵,不知怎么的就成了明光寺身怀医术的和尚。

近半年来十分嚣张的那个是舫净,到底是新出茅庐,不如师父沉稳老辣,才不慎露出了马脚。

他昨日在街上碰到舫净暗示了一句,双方几乎算是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了,就一个差互相坦白的机会了。

“你还跟别人打听惠清大师治病救人的事情,是不是怀疑他根本不懂医术?”苏犀玉说着也疑惑起来,“他要是真的不懂医术,那这么多年来是怎么给人治病的,当初又是怎么救的你?”

陈译禾也不知道,这怕是只有问当事人了。

他没出声,苏犀玉垂眸想了想,接着道:“或许人家还真就是会呢。”

她说话慢条斯理,声音软得很,见陈译禾不做声,又问:“夫君,你明明心思通透,做事有条理,为什么要扮成游手好闲的疲懒模样?”

“……”陈译禾简直烦死她了,再次想一棒子打死第一次对她心软的自己。

可是当时自己不先对她心软,也不会被她提点察觉到这是飞贼作怪,而非原主惹上的仇人,怕是还在盲目打转。

“不准问。”陈译禾只能十分恶劣地威胁她,“再问还灌你喝新鲜羊奶。”

苏犀玉对这个有心理阴影,当即捂住了嘴巴,她眼睛眨巴了几下,道:“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