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译禾放下经书走了回去,对着惠清大师行了一礼道:“在下幼时曾患有失魂症,幸得大师救治,如今想再请大师帮忙看下有无遗症。”

惠清大师顿了一下,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陈译禾一遍。

后者神色坦荡,撩了下衣袖把胳膊横在案上道:“劳烦大师了。”

见惠清大师没有动作,陈译禾接着道:“在下也是想问大师一句,这失魂症,‘失魂’去何处?能否归来?大师又是怎么确认魂魄已经归来的?”

惠清大师神色莫测地看了他半晌,合眼叹了口气,道:“命理难测,施主何必细问。”

“大师不想说便罢了,还请大师为在下看看有无遗症。”陈译禾补充道,“家父已去添了香油钱。”

惠清大师混浊的双目又看了他一眼,道:“阿弥陀佛,钱财乃身外之物,施主不必如此。”

陈译禾笑:“那便劳烦大师了,大师早年能救我,如今定然也是能看出问题的。”

惠清大师眼神闪烁了几下,方才伸出两指按在了他手腕上。

陈译禾感觉他指尖粗糙,顺着指尖看到他虎口处的老茧,视线缓缓上移,落在他脖颈上,他脖子有些粗,衣领处的肌肉略微明显。

再往上,就是那张被白髯半掩的脸了,隐约可见沧桑。

他观察了没多久,惠清大师就张开了眼睛,也松了他手腕,双手合十道:“施主身体康健,并无不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