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赶上了,三人一齐进了城,找了老道的郎中给弦月接骨。

坐在医馆里时,周妙宛只觉自己心都还在狂跳,她站起身,深吸几口凉气儿,才平复下来。

脚上的扭伤已经搽过了药,腕骨正在接。弦月一面害怕,一面又要偷偷去瞥老郎中是怎么给她接骨的。

看得周妙宛是又气又笑,她刮了刮弦月的鼻子,问道:“今儿怎么回事?没上冻的地方也敢去滑,这是没掉到冰湖里,不然……”

弦月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捂住了羞红的脸,她说:“娘,我……我……”

我了半天没我出个结果。

周妙宛不知是爱是恨地揉了揉她的脸蛋,说:“晚饭还没吃呢,好好地坐着,别动弹,我去买些吃的来。”

李文演还站在医馆门口,他还没来得及添厚衣,又是一路顶着风来,嘴唇还泛着紫。

周妙宛叹气,对他说:“站在门口给人家当门神呐?想吃点什么?”

她的语气柔和到让李文演惊讶。

他愣了愣,只说:“都好。”

周妙宛叫他去里头帮忙看顾着弦月,自己去了街上,在就近的小摊上要了三碗面疙瘩,又去成衣店买了件男人穿的厚棉衣。

回医馆后,大夫已经给弦月接好骨了,小妮子心大,痛过就忘,正坐在椅子上翘着脚晃啊晃。

李文演“谨遵”周妙宛的命令,坐在对面眼都不眨地看着弦月。

周妙宛把棉衣递给他,说道:“可别再多个伤号了。”

城门已经关上,今晚是回不去的,三人也只能在寻个客栈住一晚。

要了两间房。

弦月第一次在外面过夜,稀奇得不行,瘸了只手也不消停。

连摆在架子上的木盆她都要用自己健全的手去摸摸。

周妙宛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骂人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