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周娘子,我去。”

周妙宛一愣,既而讶异道:“不是什么救命的药,少吃一幅不会如何的,不必你冒着性命之虞替我去寻。”

褚廷只点点头,默然无言。

周妙宛一回到她的小院,就见弦月蹲在廊下,低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剥花生。

院子里冷清很,姜向晴和谭世白出去了,原本时常来串门的邻居也都在忙自己的事情。

纳罕族不过年,他们过自己的八宝节,比汉人过年要早七天。

见娘回来,弦月抬起脑袋,喊道:“娘,你找到药了嘛?”

周妙宛揪着她回屋里烤火,说:“怎么都被你都听到耳朵里啦?对了,你先生呢?”

弦月的目光狡黠,她说:“先生?他进山啦!”

周妙宛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。

半晌后,她回过神来,把房门“砰”得关上了。

她提起鸡毛掸子,勒令弦月好好站在她跟前。

周妙宛正色问她:“你做了什么,老老实实说清楚。”

弦月梗着脖子:“是先生他自己听见院子里的动静,才问我是怎么回事的。”

周妙宛一噎: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,我就告诉他,娘你需要的是什么药,长什么样子,先生就走了。”

周妙宛好悬没给这小妮子气死,她抄起鸡毛掸子,满屋子追着她跑。

鸡飞狗跳的时候,姜向晴两人从外面回来了,见状赶忙来拦。

姜向晴安抚她:“有话好好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