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祈言者侥幸真的用出了大范围的魔法攻击,也没有什么意义,艾尔赛因只要避开大部分的攻击,剩下的他都可以轻松化解。

这样一番下来,祈言者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精神恍惚,本来燃烧在心中的怒火也渐渐转变成了难以遏制的恐惧。

厄尼斯特明白他的恐惧,并且相信温斯特子爵一定很和他有共同语言。甚至相比较而言,这位祈言者要更惨。

厄尼斯特算是看见艾尔赛因认真地「玩弄」一个讨厌的人是什么样子了。这可比猫玩老鼠还让人头皮发麻。

不过和上一次见到这种场景相比较,厄尼斯特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。上一次他想跑,这一次他只想说,只要他不看,就什么都没发生。

场面实在有点血腥。

而祈言者已经开始神经衰弱。虽然从理论上来说,他可以近乎无限地恢复自身的伤势,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感觉到疼痛。

甚至从另一个方面来说,反复地吸收能量,然后治愈,本身也是一个疼痛的过程。

他的理智就好像一根两指宽的铁丝,在每一次被风轻云淡地砍去肢体之后被磨掉一丝,又在治愈的时候再被磨去一点。循环往复下来,这两指宽的铁丝终究被消磨成了丝线一般的粗细,只要轻轻一拉就会断裂。

艾尔赛因看着恍惚的祈言者,摘下了已经完全浸湿换了颜色的手套,将溅到脸上的血迹擦掉,然后看了看指尖的红色。

“为什么来找我?”艾尔赛因抓住祈言者的头发,迫使他抬头看自己。对方早就在一来一往的打斗中落下了兜帽,露出一张没有什么辨识度的脸,此刻那张脸上的表情麻木不已,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。

艾尔赛因盯着那好像失去了意识一般的恍惚面孔,提了提嘴角,声音轻得像哄小孩一样:“噢——要我为你提提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