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祈言者终究是一名红衣主教, 下意识地自愈也非常快速, 只片刻, 他脖子上的血痕就已经愈合。

但瞬息间发生的窒息感还是给祈言者留下了难以轻易忘记的阴影。

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长好的伤口,既而又觉得这是示弱的表现, 连忙将沾了血的手又收了回去。

祈言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 扬起另一只手中的小猫, 用手掌扼住它的脖颈,恨恨道:“看来你真的是不想留它的命了。还是你真的以为自己能要了我的命?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, 也太瞧不起我了。”

艾尔赛因轻巧地避开因他刚才的攻击而炸裂开的魔法壁障——这东西基本每个法师都有,就是为了防止被人拉近距离,直接没命。而对光元素法师来说,再致命的伤口,只要能被这壁障阻上一阻,都能用极其强的恢复能力让伤口合拢, 使攻击者的努力变成无用功。

艾尔赛因一击不成,却没有任何意料之外的表情,反而扬起眉尾,露出一个愉悦的表情。

他奇怪的反应令祈言者有些心底发毛,情绪越加烦躁。

他甩了甩手中的筹码,勒得厄尼斯特忍不住蹬了蹬腿, 色厉内荏道:“我现在就让这个小家伙去见死神。真可惜, 好好一个衷心的宠物没办法得到好下场。”

“呵。”艾尔赛因微微压低一边身子, 斜斜的比了比新凝出的一把有一臂长的冰刀。冰刀薄如蝉翼, 印出了他脸上轻蔑而冷厉的神情。

“你说得对。”他将目光投向祈言者,投向那握着小猫脖子不断收紧的手掌。

艾尔赛因的声音变得又轻又柔,不知在说谁:“可不是一条好狗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