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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嘉言全身都很白,皮肤光滑,比精心饲养的小姑娘还要细-嫩。

唯独后背的皮肤凹凸不平,除了小时候被狗咬伤留下的疤痕,还有这些年在苏黎世吃过的苦。

“我刚到苏黎世的时候,吃不饱,穿不暖,跟人抢公园里的长凳睡觉的时候,还会被人揍。”

“后背的伤有玻璃酒瓶划伤的,也有棍子打的。”

“在小餐馆帮忙的时候,有时候会遇到那种喝醉酒的醉汉骚扰。”

“有一次有个一米九多的白人,趁我去后巷倒垃圾的时候把我按在墙上,结果上面的钢筋差点儿扎穿了我的肾,他吓坏了,然后就跑了。”

“后来老板娘把我送去了医院,那时候我才知道,原来还有我两个肾。”

“哥哥,你说,为什么我还有两个肾?”

林懿行的长指微微发颤,掌心颤抖地轻轻触碰聂嘉言背上深浅不一的疤痕。

这些愈合的陈伤比当年落在他身上的手术刀还要疼,就像有人用生锈的器皿活生生挖空了他的整个心脏。

只留下血淋淋的神经和薄薄的一层表皮,让他感觉生不如死。

【作者有话说】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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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五章 殉葬

“聂嘉言,”

林懿行的双眼红得像是凝了一层血,“你是不是一天不折磨我,你就难受?”

他的手掌紧紧扣着聂嘉言单薄的肩胛骨,像是用了极大的忍耐力,才克制住想捏碎的冲动。

“在外面过得这么辛苦为什么要躲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