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豆浆与生煎包

小镇人家 朽月十五 952 字 2022-09-25

她问,毕竟这生煎一瞧就不是她爹的手艺。方父咽下嘴里地回,“早上推着车从门口过呢,落雨天的,就买了大半。”

杨婆婆是专做生煎的,她有个小板车,出摊时上面就会放个小炉子。还有专门让铁匠做的圆铁盘,平底高围边,要配把特别薄的铁铲。

到地就停下板车,炉子烧得旺,拿丝瓜烙抹一圈菜油,一板圆鼓鼓的小包子挨个放下,这是要看火候的。到时辰浇点油,扑水后立马焖盖,只听得油星子乱蹦的声响。

打开盖后那生煎就是阿夏手里拿的模样,分毫不差。壳脆,皮薄肉嫩汁水多。阿夏喜欢先咬开一个小口,不然那汁水涌出来,指不定要烫着舌头。皮虽好,最妙的是杨婆婆和的肉馅,爽口嫩滑又鲜。

阿夏曾问过,杨婆婆说到是掺了肉皮冻和白糖,这样吃得才鲜。谁来问她都会说,也不怕别人学,没人能学得了这口味。

吃半个生煎,再喝口豆浆,等生煎底到嘴里,酥得掉渣,咯吱咯吱地咬完,豆浆咕嘟一大口,这顿早食才算吃得满足。

落雨天,窗外雾蒙蒙的,湿烟泛河上,人躲在暖和的灶间里也犯懒,要不是有活计,谁也不想出门。

方觉和太婆相继出去,方父也没闲着,披了件蓑衣到镇上一间酒楼帮忙掌个勺。

方母还忙着交付别人要的寿桃,阿夏自觉自己也是个忙人,只是忙的不是正事。

她央着太公到木工房里去,木工房进门就是间很宽的木桌,墙上安了不少格子,里头有的放木块,有的放曲尺、墨斗、刨子等,更多的是糊伞的油纸和靠在后头一大堆的木料。

“让太公瞧瞧,你今儿个又想出了什么花样?”

阿夏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纸,上头画了间屋子,一个大圆口,顶上有半只猫头,尖耳朵大眼睛,还有零零散散的小细节,奇怪中又透着可爱。

她很一本正经地道:“山南生辰不是快到了,山桃说送他一只小猫崽,那我想不到旁的好送,就送他个猫屋。只是又得劳烦您老人家了。”

到这时候她十分地殷勤,捶肩敲背的,太公抚着胡子,摆摆手,“好了好了,我现下就帮你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