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废物。”俞寒洲低斥了一句。

只是那微阖的眼里,倒映着的皆是一片粉色,短短三个字也似乎带了未尽的叹息,是不得诉诸于口的心疼和遗憾。

许是被男人摸得舒服,小被子扭了扭,又缓缓被白光笼罩,变回了昳丽的少年。

馥橙睡着的时候双眉微蹙,总有种不可名状的忧愁和纯真。

仿佛有什么化不开的愁绪萦绕心头,以至于睡着了依旧无法释怀,需要人呵护。

他长得艳丽,神态却清纯,一看便是未经人事的模样,等着人为他染上独有的色彩,几乎是所有骨子里强势蛮横的男人最为致命的弱点。

俞寒洲将人搂紧,粗糙的指腹缓缓抚过少年的眉眼,试图抚平轻蹙的眉心。

只是缓缓抚平了,没一会儿又微微敛起。

男人深深注视着馥橙,片刻后垂首,轻吻蹙起的眉心。

馥橙被亲得发出呓语。

俞寒洲凑近了听,就只闻少年黏糊糊的撒娇。

“要坐……”

“做?”俞寒洲敛起眉,低声哄,“做什么?”

馥橙仍是说梦话,好一会儿方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两句。

“坐……坐肚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