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床?

虞浓震惊地望着他。

她用手指拨一拨自己的耳朵。

楚瑜冷眼瞟着她,淡淡地道:“你进武馆的时候,难道吴总管没跟你说过,我若有什么需要,你都要满足的吗?每个月的工钱,是白拿的?”

他敛了下眉,将身上衣袍解了下来,转身去了隔壁净室,走前那不容置喙的眼神,仿佛她只要说个不,就能直接让她回家去吃自己。

虞浓:……

看着他肩宽窄腰的背影,她的低血压又被治好了,现在血压飙升。

难,太难了。

她伸手指按了按额边太阳穴。

就说呢,怪不得今天吴总管突然跟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,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?

照顾楚瑜的起居,这个起居里竟然还包括暖床这个业务?

她脚跟一转,倒是可以一走了之,可走了之后,阳气怎么办呢?

在这个噩梦里,她是为了蹭到阳气,才拖延到现在的。

投入成本呐!

暖床,呵呵!

不就是暖个床吗?

脸皮不厚,缘分不够(bushi

脸皮不厚,阳气不够!

虽然脑子里这么告诉自己,但虞浓始终站在床边,看了看床铺,没有钻被子。

太羞耻了吧,暖床这个职业!

她真要钻楚瑜的被子?

虽然现实,她确实钻过……

但那时的楚瑜不知道啊!

现在当面钻……天啊。

杀了她吧。

虞浓呼出口气,全身又冷得要命,她搓了搓手,要不还是想到外面呼吸口新鲜空气,醒醒脑子吧,她怕自己脑子一热,真的为阳气臣服了。

结果没想到,楚瑜澡洗得这么快,已经换了里衣走了出来。

正站在偏室门口,冷眼睨视着她。

见着她搓拳擦手。

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进被子里去。”

他几步走过来,伸手就在她腰上一推,将她推的往前一步,一下子跪在了床上。

“你!”

在虞浓都没有反应过来,就被他脱了鞋子,拱到了被子里,扯过薄被,盖在她身上。

好、好胆!

他竟然敢……

可虞浓被他一碰就脑子混乱地想,他肯定是在整她!这么薄的被,还需要人暖被子?一边暖一边凉吗?

可是,她莫名其妙地侧躺下来后,阳气就顺着侧腰进来了,她是想摆脱,但又羞耻想要阳气,咬着牙胡乱的动了动。

“别动!我不碰你,老实点。”

楚瑜说完,整个人就也跟着贴了过来,他先抬头看了下她侧身躺在那里的样子,高低起伏的美景,一会如丘陵,一会如山谷,青丝铺陈美景如画。

喉头一阵滚动,望着她,最后沙哑地说出话,里面还带着一丝丝哄和讨好的语气。

“你才老实点……”虞浓被阳气冲到眼前都模糊了,她扭头想反驳,结果一下子与近在咫尺的他,对上了眼,他眼里面仿佛有无穷的烟火,在里面发烧又放火,正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
燎得她眼神氤氲。

她真的被撩到了。

是被阳气撩到了。

面积越大,阳气就越多。

现在的状态,她能感觉到一股阳气蒸腾而出,一下子把她整个人包裹住了。

虞浓体内的气流,正处于极度缺乏的状态。

在极缺的状态下,有阳气自动补给。

还有比这更让人愉悦的事吗?

仿佛干涸的土里冒出温泉水,而泉水又鼓出了泡。

她几乎一瞬间就启动了蕴气术,开始在体内疯狂的运转,吸收着这股浓郁的阳气。

吸得她飘飘欲仙,软如一摊泥。

这种情况下,几乎任人宰割。

好在后面的人极讲信用,真的只是轻轻贴贴,倒也很规矩……

她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来,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,几乎没有犹豫地相信了他。

然后就放任自己陷入吸收阳气,吸到似梦似醒欲成仙中……

只隐隐约约听到后面的人,在她耳边轻声得意地道:“……门已经被我锁了,你也出不去……现在已经被我抱了,看你以后还怎么和别人订亲!”

虞浓还有一点理智在,听到刚要骂出声,啊!你放屁!

抱了就是你的?就算do了,也不是你的!啊呸!她在胡说八道什么?

结果发出来的声音不是放屁两字,而是婴宁一声,简直像猫猫在人怀里撒娇,而且声音细得可以忽略不记。

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,动了动,结果听到他哑声道:“别动了!”然后又温柔地说了一声:“乖一点……”

乖!乖你个头啊!

碰到他前,她全身像玉石,冰冰凉,碰后,她仿佛靠了个大火炉,把她这块玉很快暖热了。

再加上阳气,好多好多,新鲜的,浓烈的,正面将她包围。

虞浓很难拒绝,只能在阳气的包围里,躺在那里轻轻呼着气,眼睫毛一颤一颤的。

然后就听耳后的人,贴着她的耳朵,又轻轻说了几句话。

声音温柔极了,像是情人低喃,不断安抚着她焦躁的心。

她整个意识都朦朦胧胧,听到好似在说,不许嫁……提亲……虞家……

日子?婚……明天什么……

他到底在说什么?

然后没过多久,她就失去了意识。

这一夜,虞浓睡的好舒服,自己像是置身在一片温暖之中,舒服的要命。

她潜意识知道那股温暖,是楚瑜的阳气,一直包围着她,无比温暖又安全,于是她就没出息地舒服睡着了,一夜都没有醒一次,睡得很沉。

直接天亮,她听到外面的声音,才睁开眼睛。

入目的是木雕镂空的架子床。

别说,古时的架子床睡起来真舒服,有一种小空间里,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安全感。

一个人?

她立即看后面,没有人,偌大的床上真的只有她一个人。

身上还盖着薄被,她到底睡得有多熟,连人走了,阳气断了她都不知道。

她忍不住拍了拍头,楚瑜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,为什么觉得他最安全?

在他身边,危机意识都没了。

她一抬手,想起什么,掀开被子,看到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,腰带也系得紧,立即松了口气。

想多了,不至于。

虞浓揉了揉额头,开始查看气流,很好,现在是阴阳调和最好的状态,看样子就算睡着,气流也争气,把该能吸收的阳气,都吸了,现在体内阳气满满。

气流也长大了一些。

如果能天天这么多阳气,她的冰箭一定会长成真正的冰箭大小,到时就能展现出冰箭术真正的遥杀能力。

她温吞地从床上爬起来,套上了鞋子。

洗漱完,还没来得及整理睡得有点凌乱的头发。

就听到东厢的门打开了。

三个年长的妇人,走进来,有两人手里拿着几套衣服和配饰,一前一后进了卧室。

虞浓看到她们大刺刺地进来了,愣住了。

见到虞浓在,三人一点也不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