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月亦徽言简意赅地把过程说了遍,道:「远航,我妈妈肯定也非常担心,我不跟你说了,先给我妈回个电话。」

跟母亲说了足足二十分钟,一再强调自己分毫未损才让她放心,月妈妈又苦口婆心地劝他回去住,被他婉拒了。

挂了电话,翻出通话记录,看着慕容臻的名字,心里滋味难言,十二个电话,他想干什么?月亦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一条条地翻下去,慕容臻有八个电话是八点到八点半之间拨的,那时候他正在医院跟员警做笔录,而电视台的晚间新闻是九点开始,他那时候怎么会知道自己出事?或者,他是有别的事吗?如果是,刚才为什么没说?

虽然心里很纳闷,但他绝不会打电话给慕容臻问答案。他是真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什么瓜葛了,梦圆成了植物人,沉睡三年还没有苏醒,即便他们真心相爱,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在一起?更何况慕容臻并不爱他,怎么能让自己把心再次掏给他呢?被狠狠地伤过一次,就算天不怕地不怕如月亦徽也是会胆怯的。

让月亦徽更奇怪的是本市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攻击市民的野兽,想来今天早上在报纸上看到的猛兽食人案,必定与此脱不了干系,说不定行凶的野兽就是和今天这狐狸一伙。

月亦徽见多识广,但他博学的脑子转了又转,还是想不通怎么会有那么大、奔跑速度那么快的狐狸。这太诡异了!

电话又响了,这次是父亲,月亦徽眉头一舒,按了接听键:「喂,爸爸,我没事。我想请你帮个忙,从警方调出最近二十年所有被野兽袭击的案例给我。不,我不是要多管闲事,我有感觉,这次的事不会这样善了。好的,谢谢爸爸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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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臻回到上将府时,慕容和清正穿着家居服坐在大厅的真皮沙发上边喝红酒边等他。

「去月家了?」慕容和清问,并不看慕容臻,虽然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,但慕容臻还是轻易察觉出他的不悦。

「是的,外公。」慕容臻在他身边坐下,往另一个空着的高脚杯里倒了些红酒,浅酌了口。

刚才月亦徽挂了他电话,虽然知道他没事,但还是有些牵挂着月亦徽。事实上,这种牵挂的心情已经维持了三年,以往慕容臻还能以理智按捺住,但是从晚上见到月亦徽开始,他觉得自己的相思就开始不受控制了,所以才会强吻他。亦徽现在一定在心里骂他吧,慕容臻嘴角微挑,不管怎么样,能让亦徽想着他就是好事。

慕容和清放下杯子,睿智清明却略显冷淡的眸子扫向外孙:「阿臻,我把你调回来,不是让你追一个男人的,你的母亲已经失踪了十六年,我要你把她找回来。」

慕容臻的瞳孔微缩,补充道:「还有我的父亲。」

慕容和清轻嗤:「那个畜生的下落我可不关心,我只关心我的女儿。」

慕容臻站起来,蹙眉道:「原来我在外公眼里,只是个畜生的儿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