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

朔云飞渡 四下里 5525 字 2022-08-24

这一巴掌下去,实在算是逾越了,北堂尊越一怔,随即就盯着北堂戎渡,眼神幽深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北堂戎渡也毫不示弱,就那么直直与他对视,如同博弈,须臾,北堂尊越忽然‘嗤’地一声,低笑着看了看呼吸有些微促的北堂戎渡,慢悠悠地道:“从来只听过老子打儿子的屁股,还从没见识到反过来的……本王这辈子还没让人打过这种地方,你是第一个,胆子不小。”北堂戎渡听了,却没有什么反应,光顾着捞起北堂尊越的手,按在自己已经开始有些抬头的双腿之间,根本不管面前的这人是一令之下,则血染长天的王者,只叹息般地呢喃了一声,也不知道北堂尊越听没听清楚:“那又怎么样,在床上的时候,你不是我爹……”

北堂戎渡一面说着,一面干净利索地蹬掉了自己脚上的鞋袜,伸手开始去解北堂尊越的黑色绸裤,等到将其扒至膝盖位置的时候,这才停了下来,露出了男人两条健实修直的长腿,然后才稍微抬起腰,挪了挪自己的位置,将姿势调整过来,一手撩起外袍的下摆,不耐烦地松开系住外裤的丝绦,接着从裤子里掏出已经半抬头的□,抵在了北堂尊越同样的位置。

当双方两处都火热得烧人的物事碰在一起的那一瞬,北堂戎渡忍不住浑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激灵,本能低喘了一声,似乎就像是在沙漠当中久渴的旅人,终于找到了一方清凉的水源一般,舒爽得几乎快要呻吟出声,某种暖意和甜腻之感顿时充斥喉间,上下蹿动,他忽然想起两人当年在那处破庙里时,自己不得不趴在北堂尊越身上,彼此之间只不过是肌肤相触,他就居然吐了起来,而此时此刻,还是同样的一具身体,但却已经有了足够吸引他的力量此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当初他曾经的那点坚持,已经彻底地一败涂地……

北堂戎渡心下想着,忽然低低地笑起来,口中似有如无地喘息着,一手按着北堂尊越的肩头,立刻就开始紧贴着父亲温热的身躯,一点一点地缓慢摩擦起来,同时把脸也埋入了北堂尊越的颈窝里,万千青丝垂在肩背上,然后又把另一只手撑在北堂尊越的身侧,一面微微喘息不已,一面开始逐渐地摇晃着腰身,逐渐大力去摩擦着男人的身体,而北堂尊越当然不可能去躺着不动,他略显粗鲁地拉开少年的衣襟,露出大半个雪白的上身,让衣服半挂在肩头,欲落不落,这种似是而非的遮挡效果,似乎比起整个人完全暴露在视线当中,更有诱惑力。

眼下虽说已经是到了初春,但在海上,却仍然是十分寒冷的,因此室中烧着火盆,热得几乎让人出汗,随着腰身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,北堂戎渡的雪白如玉的面孔上开始缓慢浮出了几分满足性的红晕,肌肤也渐渐火热起来,心跳亦且急骤,他右手抓住了北堂尊越的袖子,一边用火烫的嘴唇在对方结实的胸膛上留下一连串的濡湿水痕,一边轻微地动了一下肩膀,喃喃说道:“爹,你可真好看……”北堂尊越没出声,一手扣住他的胯骨,让两人之间的颠簸变得更加迅疾,直达到难以想象的速度,另一手却托起了北堂戎渡的下巴,让他抬起脸来。

眼下北堂戎渡漆黑的额发已经略显凌乱,半垂半遮着,随着身体的激烈摩擦动作而微微晃荡不已,将少年原本一张完整的容颜挡住了将近一半,只看见肌肤柔白绝胜美玉,鼻梁高直,半张的双唇微红好似海棠花瓣,这样的一张脸,即便是被遮住了一小半,也仍然俊美得惊心动魄,而此时此刻,在情欲的加入下,更是呈现出一种颠倒众生的美态……纠缠中,两人的耳边仿佛有什么在轰鸣,听不见别的,只剩下彼此之间快速而有力的律动、淫腻的气息、皮肤相蹭的火热感觉,还如此清晰,一颗心又促又乱,甚至微微颤栗,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要得到更多,北堂戎渡只觉得全身血液如沸,一发激得小腹紧绷似铁,脚趾蜷曲,一丝打破禁忌的隐秘快感在心底慢慢升起,在道德束缚下的血缘枷锁,似乎一旦被破坏,竟能够获得更多更强烈的快乐,与亲生父亲之间这种背伦的关系,冲开伦理的禁忌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心本是邪恶的缘故,其实格外使人刺激……这扭曲的,阴暗的,充满了罪恶的狂欢。

其实到了此时此刻,北堂戎渡几乎已经享受到了某种身体上及至的乐趣,可是不知道怎么,他却还是觉得不太满足,双手用力抓着榻上的柔软褥子,在身下的北堂尊越腹间不住地快速摩擦着,一时间终于按捺不住心底升起来的这股邪火,两手忽然分别摁住了男人的大腿,将其并拢起来,只管投身而入,把那火烫的物事插在两腿内侧合并的缝隙当中,竭力抽动起来。

方一挺至,北堂尊越便蓦然拧眉,低叱道:“胆子包天了你!……你还会干点儿什么”北堂戎渡哪里管得了这些,他很清楚北堂尊越的性子,虽是眼下疾言厉色,却也应该不会当真如何,因此额角依稀有汗,根本不顾男人微微不愉的脸色,自管死死地按着对方的腿,大力挺送不断,动作愈急,竟觉得畅美无比,一时意乱情迷之间,只粗声粗气地喘息着,脱口沙哑道:“……我还会干你!”北堂尊越听了少年这句罕见的粗口,一时微微愕然,但旋即他便拧了眉头,脸色沉了下来,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,北堂戎渡却已经狠狠抱紧了他,让两人之间一丝缝隙也不留,一面身子摆震得好似筛糠,快美难言,在父亲大腿内侧拢起的缝隙当中进出不止,一面粗喘着断断续续地道:“就好了,就好了……二郎,你只当救我一遭儿……”

若是换作旁人此刻这般大胆放肆,北堂尊越早就勃然变色,翻身起来一巴掌便拍死了,可偏偏眼前这个宝贝疙瘩却是他不舍得动上一指头的,一念及此,北堂尊越满腔的不快也只得悻悻而散,因此狠狠地骂了一句,也不知道骂的是什么,虽说未必甘愿,却也索性由他去了。

良久,身躯起伏耸动之间,却只听得北堂戎渡一声长长的低叹,腰身急颤,伴随着一股一股的热液喷薄而出,弄湿了北堂尊越的大腿,两人之间的欢好,才终于告一段落……北堂戎渡心头一时因极乐而恍惚了片刻,双臂不由自主地揽住了父亲宽阔的肩膀,脸埋在男人的怀里,闭目靠在对方的锁骨位置,好似撒娇一般地微微蹭了两下,低喃道:“爹……你真好……”

北堂尊越听见少年不住地轻轻喘息着,大腿内侧一片黏腻温热,但他自己却因为刚才欢好方式的缘故,并没有达到顶点,因此一言不发,只侧身坐了起来,将北堂戎渡摆正了,这才跨坐在北堂戎渡身上,而北堂戎渡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手,按着自己的温热额头,把上面的乱发拨开,却没有任何阻止父亲的意思,因为他知道,北堂尊越和他一样,也不是肯吃亏的人。

果然,就见北堂尊越一手扣住了北堂戎渡的腰,一面紧紧拢起少年的腿,一面低头堵住儿子的嘴唇,用力亲吻之余,也开始做起了和刚才北堂戎渡一模一样的事情,但随着速度由慢变快,这明显就是带有报复意味了,那种强而有力的不断撞击,让北堂戎渡渐渐开始有点儿吃不住劲,大腿内侧一片火烫,他只好抬手去拉北堂尊越的鬓发,含糊道:“你轻点儿……”但北堂尊越置若罔闻,却只顾蛮横地急速挺送着,甚至用上更粗暴的力道去摩擦那里细嫩的肌肤,北堂戎渡只觉得大腿几乎都快要被他给磨破了,不由得咬牙道:“你怎么这么记仇……”

北堂尊越按住少年的手,对方的话他不是没有听到,但他却完全没有放慢的意思,只一味尽情享受,好容易挨到他终于做过一回,北堂戎渡一边摸出锦帕,慢慢擦着热辣辣的腿,一边就要起来,没曾想北堂尊越却再次将他按住,挑眉冷哼道:“……哪有那么便宜,本钱还完了,莫非就没有利息了?”北堂戎渡咬一咬牙,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:“……奸商!”

……等到许久之后,北堂戎渡还上了‘利息’,北堂尊越这才拿了帕子,慢条斯理地将两人擦得干净了,然后抱起少年,让他面对面地坐在自己的腿上,一面顺手替他理了理鬓边的发丝,同时似乎觉得有些好笑,因此低低地笑了好一会儿,才轻声说道:“……还敢不敢了。”

北堂戎渡此时衣衫半褪半挂,蓝白分明的一双眼睛微微半眯着,拿手去摆弄北堂尊越外袍沿边上缀着的黑色柔软绒毛,懒洋洋地轻声笑道:“……我胆子一向大的很,莫非你不知道么。”北堂尊越屈起指节敲了一下他的头,轻哂一声,没说话,倒是北堂戎渡伸手帮他整理着穿戴,把衣带系起,忽然说道:“我在想,若是你我之间的事一旦让别人知道了,你会怎么样?”北堂尊越在北堂戎渡的胸前咬了一口,左手抚摸着少年的大腿,毫不在乎地道:“那又如何?北堂家的男人一向做事,即便天下人都诟病,又能怎么样……本王自家事,谁敢罗嗦!”北堂戎渡噗嗤一笑,起身将衣裳一件一件地整理得服服帖帖,这才道:“按路程来算,明天应该就要到连云港了,钟家此次归附,则西面之事,基本就已不会再费太大的工夫了。”

北堂尊越闻言,一时整衣而起,将靴子套上,既而一手按了按北堂戎渡的肩头,低笑着道:“……钟家那小子年纪轻轻,如今就成了一家之主,他总还算是个识时务的,有些眼色,不然若是他爹还活着,必是不会来投靠本王。”北堂戎渡闻言,眼波微转之间,只是笑而不言。

第二日,随着前方渐窄,船队开始转入河道,未几,有钟氏的船队徐徐靠拢,在前面开路,之后远远遥望而去,已可看见远处的连云港,岸上人潮绵连似海,铺天盖地,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,其中未必没有某些心怀异志,蠢蠢欲动的有心人,但北堂尊越此次巡视,带甲士万千,此刻想要做出什么异动的成功机会,实在是无限渺茫,更何况北堂尊越多年之前,就已经身为天下第一高手,只要他想走,即便是陷入到了重兵之中,身遭围攻,只怕也能脱身,天下之大,有谁能够留得住他?此情此景,若是想要陷北堂尊越于死地,实在是难比登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