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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早饭,天光大亮,顾兆坐在窗边看书。

黎周周打水、喂猪喂鸡洗衣。黎大吃过早饭,一大早背着竹筐进山,沿途割猪草再砍些柴火。

中午时黎大背着一筐猪草,左右手各拎着一捆柴火回来。

“爹,我杀只鸡?”

黎大卸了柴火,说:“杀吧,别心疼柴火。”

农闲时,家里柴火就是黎大去砍,秋日里山上干枯树枝多,黎大没事就去山里捡一些,堆在灶房旁的柴房里,柴火够用堆得高高的,但这不是要给顾兆补身子,天冷了,看样子今年要提早烧炕。

他这哥婿身子板没火气,抗不了冻。黎大想着,下午再去砍两捆柴。

黎周周听爹的,锅里烧了一锅热水,提着刀就去后院杀鸡去了。鸡群扑腾扑腾翅膀,黎周周眼睛好,逮准了不下蛋的那只,一手钳住两只膀子,拎出鸡圈。

刀抹脖子,放鸡血,用碗接着。

黎周周怕弄脏了血,还在碗口隔了一层纱布,鸡血渗进去干干净净的,如今天冷得尽快,放完了血,赶紧将兑好的盐水到进入,筷子搅一搅,放那儿搁着没一会就凝固了。

等想吃的时候,用刀子划成块,炖菜吃,跟豆腐一样嫩。就是鸡血有味,得用酸菜炖,能遮盖住。

不管是鸡血、猪血,村里人一年到头见点荤腥,这些东西半点不糟蹋浪费。

烧开的热水开始退鸡毛,洗了两遍,清理干净内脏,能吃的也不丢,先留着。黎周周端着盆进了灶房,开始拆分骨肉,一只鸡,要是搁他和爹俩人能吃十天半月,如今就算了。

晌午刚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