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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疑问憋在心里着实不舒服,本想改天再问,但还是早些问出来,也好从中寻找线索。

卓应闲想了想,转过身来,正对上聂云汉的眼睛。

两人相距咫尺,脸对着脸,好像是有点暧昧。

但聂云汉的表情过于真挚,卓应闲觉得,这个时候胡思乱想,反倒是自己龌龊了。

“我回来之后,发现师父不见了,便着急去寻他的踪迹,只是遍寻不着,心里十分忐忑。找他的时候我也在想,师父与人并没有仇怨,如果要说最近有什么异常,那就是两个月前曾经有个奇怪的人来找过他。”

这事本来早已被他淡忘,是在追寻师父踪迹的路上突然间想起来的。

卓应闲告诉聂云汉,两个月前,他做完了外面的活计回到观里,便听见师父正在跟人吵架,吵的是什么他没听懂,像是外地方言。

师父这人,向来待人和善,平日里也就他们师徒俩斗嘴,轻易他是不会跟外人红脸。卓应闲正在奇怪,进了观里便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,衣着是大曜人的打扮,穿得富贵,目光却十分阴沉,右眼眼角处还有一道刀疤,并不像普通大户人家的公子。

师父见了他,便不再跟那人交谈,向观外一指,表示送客。那人撂下一句狠话,只说叫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便转身离去。

卓应闲问师父怎么回事,师父只说那是债主上门,自然不会有好脸。

那会儿卓应闲也没多想,毕竟师父玩的这套玩意很费钱,之前曾经欠过别人的债也不足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