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汜吐掉嘴里的牙膏沫,喝了口水咕噜咕噜,擦干净才道:“活了。醒了。”

嘟嘟囔囔的。

所以窦惊澜一时没听出来他感冒。

江汜:“困吗?”

窦惊澜那边,实习生给他递了杯茶,他接过来:“还好。”

确实还好。

alpha嘛,熬个夜也能活蹦乱跳。

江汜:“吃饭了吗。”

窦惊澜:“没来得及,一会儿去食堂买点。”

江汜:“食堂太糙了,我给你送点吧。”

窦惊澜把他脸放大仔细看了看:“黑眼圈挺严重的,别来了,昨晚没睡好?是不是有点感冒。”

江汜低头扣皮带:“你走了睡不着了,早上才睡一会儿,可能晚上踹被子了。”

窦惊澜:“今天肯定不加班了。”

江汜点头。

这话他都听腻了,因为里头不包括意外情况,医院一个电话,窦惊澜该走还是要走。

可以理解,无法不难过。

他穿好衣服顺带捯饬一下自己的头发,惹得镜头跟着晃:“我还是来吧。今天不收拾烂摊子。公司里几个老祖宗今天再和我只哔哔拿不出解决方案我就要翻脸了。”

窦惊澜:“还是别来了,去电视柜下面拿药吃,感冒灵。”

江汜警告性地敲了一下放在洗漱台上的屏幕,窦惊澜那边看就像是敲了自己一下,用劲儿不小。

江汜扣好皮带,淡淡地看了他一眼:“什么臭毛病,多少年了还没治好?再说一遍,我是通知,不是询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