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汜想想也知道是谁搞的鬼。

那时候用回忆拖住曲迎哲,从研究所出来把信放回去的举动,只有一干得出来。

江汜身体仍有些软,发情期之后倦懒的神经让他时刻想和窦惊澜贴近,他嗅来嗅去,闻到他身上一直留存的青柠味儿。

他自己笑了一下,感觉当时自己像神经衰弱似的疑神疑鬼:“哎,我当时,开学的时候撞见你和郑悔在操场,那次又是怎么回事?”

窦惊澜:“开学?”

江汜放松地向后靠着流理台,扣着他一只手,和他十指相贴:“嗯。”

窦惊澜想起来了:“他那个时候在等那个占据你身体的东西回来,但没等到,坐那里很久了,站起来腿麻,我路过,出于礼貌扶了一下。”

他不知道江汜误会过这么多,倾身过来吻他的耳朵:“还有一个不用你问,我告诉你。”

江汜觉得痒,向后躲了躲:“嗯?”

“我离开你是因为……我的腺体成熟的很早,早到刚刚分化就闻到你的信息素味了。”

他的声音低而热烈,摩挲着江汜的后颈。

那上面仍有未褪的吻痕。

“我自控力太差,而且信息素水平一直不稳定,调整了很多年,不然根本没办法和人群居,和你也是。”

“但那时候就是像天塌了一样。”

江汜想明白了,说:“我妈怎么比我还向着你呢,到底谁是亲生的。”

窦惊澜定定地看着他,把他耳边的额发向后拂过去,说:“她非常爱你。”

江汜回视:“那你呢?”

窦惊澜:“我也是。”

江汜:“豆包,如果你不是边说边扒我衣服,这话会可信得多……”

“谁不让我盛汤的?”

江汜并不答他的话,这家伙粘人又爱听情话,不惯着他:“不过我当时怎么就没闻出来呢。你说,一个人得多有执念,才能一个青柠味的柔软剂用了那么久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