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这个时候,他才会见到窦惊澜,靠得他很近,最多也就隔着一个人。

但现在窦惊澜明显地躲开。

明显到什么程度呢。

江汜上车之后,窦惊澜会从曲迎哲那边下去,直接去坐副驾,还顺便把前后座的挡板拉下来打开了。到了后来,只要江汜上车,窦惊澜就已经稳稳地坐在车里。

好像江汜是什么瘟疫。

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两次,这么多天躲着他还一句话都不说,冷暴力得让江汜又恼怒又委屈。

江汜仔细回忆了自己的行为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,唯一的解释是那次在研究所他踹了窦惊澜一脚。

他实在是憋屈得没地方说,又生窦惊澜的气,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有天放学没让彪叔来接,拖着曲迎哲去夜市。

临近中考,江汜这么多天也开始收心。

他平时除了和曲迎哲在一起打打游戏,和别的富人家的孩子相比,相当的宅,现在倒也没太大变化。

所以在家里待久了,偶尔会觉得另一个人消失了一样。

曲迎哲喝酒是喝不醉的,他的身体机制不会让酒精转化成乙醛,后面一系列的醉酒、脸红都不会有,所以他跟着江汜,窦惊澜相当放心。

喝醉的醉猫扒拉着曲迎哲在他怀里哭,他哭的向来没声,曲迎哲去把他拽起来才发现他哭了,一边嚼一块牛板筋一边去擦他的眼泪:“这是这个月第几回了?汜宝,你去问问他也行啊,憋着不难受吗。”

江汜恼怒地呓语,曲迎哲听力好,听见了。

“我不……凭什么他不来和我说……”

曲迎哲终于嚼得差不多,把牛板筋咽下去:“你别说,他每回都来。”

“不过分化之后不待见也正常,江汜,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,就安慰自己是他讨厌你的信息素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