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三个人可以挤在书桌同一边,现在只能两个人在一边,剩下一个在对面。

江汜现在终于学乖了,知道把作业装饰一下,都写上一些,不至于江女士在看到家长群的时一个电话过来。

他的草稿纸又空又乱,这一笔那一笔,大题得了结果,在上面写个答案了事,经常被老师点名批评。

而窦惊澜的草稿纸是教科书级别的,从要算数开始,就是整齐简洁的公式。从上到下,从第一题到最后一题,多余的一个没有。

他们的草稿纸会掺在一起。

窦惊澜总不够用,拿江汜的草稿纸过来,字迹盖住他的字迹写也完全没问题。

这些草稿纸江汜都留了下来,做纪念。

曲迎哲……曲迎哲没有草稿纸。

他从来不知道学习这么难,每每上课昏睡后醒来,和倒数第一的同桌一起去小卖部买吃的,都会感慨:“做人真难,考试真难。”

同桌深以为然。

同时……江汜的一些症状开始冒头。

他周末打游戏,偶尔会突然眼前发黑,下一秒却又消失。

曲迎哲捕捉到他惊慌的情绪,立刻去稳定他的信息素,接着筛查他的身体。

恢复视力的江汜会笑一下,说:“别这么紧张我,让我以为我有什么大病呢。就是打游戏打多了眼有点发黑,我去滴点眼药水休息了啊。”

以前的曲迎哲会说起来嗨,现在的曲迎哲会说……你去休息也行。

江汜就会笑:“不是有你吗。”

曲迎哲每到这时候就会想让江文清来教育他,可江文清人在国外,刚刚飞走没多久,最多打个电话。

况且因为信任曲迎哲,江文清根本没有和弟弟说的念头。

曲迎哲叹了口气。

真是越来越不好过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