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汜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:“我这离一中很远?骑电动车也就二十分钟。”

窦惊澜:“不远。”

江汜沉默了好一会儿:“是我没想到,迟早要走,挺好的。”

他想了想,又问:“你也会?”

窦惊澜:“我不会。”

江汜翻了个身,和他对视:“为什么?”

窦惊澜就只是看着他,不再回答。

江汜看不懂他的眼神:“说话啊……这都让我看困了……”

这眼神温和得让他想落进甜美的梦里。

窦惊澜:“睡吧。”

春雨细密,夏日燥热,深秋雾重,冬日干冷。

又是一个早春,三月,汕城东河的河道上冰还没化,草都只是绿了一点。

他们三个在逐渐磨合里就这样一起住了将近一年。

曲迎哲没和江汜上一个初中。

他去了一个环境舒适的学校,校长对升学率很佛系,路上见到认得出的学生会笑眯眯地接受问好。

初三下学期开学,窦惊澜明显忙了一些,倒不是脑力劳动变多,反而是体力劳动变多。

卷子发得多,写得也多了起来。

体育考试训练、科目测验。

一般晚上窦惊澜和江汜在书房写作业,曲迎哲都是看看,接着在自己卷子上敷衍地画两笔。

接近十六岁的三个少年个子又窜了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