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汜笑了笑,把这条删了,没回。

等到在一座恢宏的西式城堡前停下来,江汜才问:“现在都不住之前的七进门了?”

司机疑惑地说:“什么?”

江汜:“以前不是住的七进门大院吗?”

司机笑了笑:“哪家宅子那么好看,您记这么久?咱们不一直住在这儿吗?”

江汜想到自己失忆,从容地接受了自己不仅失忆,还可能记忆错乱了的事实。

他下了车门,第一反应手自然地下压,拦住了弯腰要给他鞠躬的两排侍者,给江女士打电话:“我到了。”

江沚:“嗯,在家好好待着,去三楼主卧睡吧,那里最安静。”

江汜试探道:“啊?那间在哪啊?”

他语带试探,想试试江女士知不知道自己失忆的事。

这几天在家除了看资料,他别的空余时间都在想这个问题,恨不得碰见一个可能知道的人都要问问,却不敢明目张胆地问。

总觉得江女士会直接把他送进精神科。

江沚没有丝毫停顿,口吻温和地解释:“进门正对的屋子三楼最中间的屋子,最隔音,知道你不爱吵闹,让其他小辈住下面了。”

连话都不带停的,看来是不知道。

江汜沿着花坛往里走:“嗯,我哥呢?他回来了吗?”

沿路碰到的佣人看到他的脸,弯腰行礼。

这些行为让江汜更不舒服,却没法挨个叫停。

每次回来都觉得像个封建大家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