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汜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困的样子,可被他扼住没法起来,着急得拍墙,低头想发脾气:“我不走,你倒是起来——”

窦惊澜把他往怀里又带了点,好脾气地蹭他的脸,带着安抚的意思,像是困极了,想让聒噪的人安静。

江汜的脸碰到一片温热。

以至于江汜反应了两秒,才意识到那是窦惊澜的嘴唇。

他刷得往后撤——

撤不开。

两个人还在搂着呢,窦惊澜察觉江汜想挣开,抱得更紧了。

江汜脸已经红了,咬着牙拧了一下窦惊澜的腰,说:“那就别怪我叫醒你了……”

窦惊澜终于被拧醒,皱眉睁开了眼。

他看清怀里眼带薄怒的人,和对方对视两秒,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事:“江汜,你怎么……”

江汜趁他收了胳膊,急忙站起来兴师问罪:“你拽的我。这不是重点,你怎么睡在书房门口。”

窦惊澜跟着站起来,诚实道:“怕你明天还不和我说话,就想在门口等你出来,方便随时拽你,又怕你起早蹲不到,找不到时机可能又要不理我了。”

可能还是不太清醒,所以他语调都有点鼻音,像感冒。

江汜最后一点儿脾气也消了,拉着他往回走:“睡觉,睡饱了再说。我好困。”

窦惊澜手都是凉的。

回屋江汜先去了厕所,想着窦惊澜会先睡,没想到他洗完手出来,窦惊澜在门口,头一点一点地等他,看起来很自闭。

江汜无声地笑一下,说:“澜澜。”

窦惊澜倦怠地拉住他:“嗯。回去吗?”

江汜很久没见过他这么疲惫担忧的样子,上一次见……还是刚刚初冬时。

他对舒适的阈值终于提高了。
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