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汜“……”了一下,和那人挑衅的眼神碰了一下,什么也没说,进屋了。

教他们的是窦惊澜。

江汜一开始没太在意,毕竟正常教课。

直到他出来喝水,窦惊澜指着一个人的本子还在说怎么解二次根式。

另一个男孩儿从他肩膀往下看,像是要趴上去一样,说:“澜哥,你怎么整天住江汜这里?我家也挺大的,不能住我家吗?”

江汜本来要走出来的步伐停住了。

窦惊澜没太在意,像是在回答一个熊孩子:“不要给解不出二次根式找理由,让我把这题讲完。”

男孩儿没让他转移话题:“问你呢,江汜哪儿好啊,让你在他家不走的,你教这么好,要是我我心疼你还来不及,怎么会让你出来给人上课。”

这话又冲又呛,窦惊澜眉头一皱,刚想说什么,一抬头看见江汜面无表情,声音不大,只说了三个字。

“还有呢。”

男孩儿被他怵到,但还是不死心地叫嚷:“怎么,我说的哪儿不对,你不就有几个钱吗?我也有啊,凭什么澜哥跟当你保姆似的,你又不喜欢男的,包什么……”

窦惊澜:“不会说话就滚。”

男孩儿被窦惊澜二话不说的行为彻底激怒了。

他没想到窦惊澜会这么对自己。

他不是想给窦惊澜提供住处的金主吗?他怎么了?不都是为他好?

怎么还要打我?

该死的,那几个和他一起来补习的家伙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笑,什么东西啊?!他哪儿做错了?!

江汜抓住了他握紧成拳的那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