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谁都能看出江汜现在暴怒如火山般的情绪,这男孩儿现在的生气,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的。

“你爸是隔壁钢厂的?最近刚和我们家谈了一笔生意是吧。”江汜淡淡地说。

最近为了找别的和那个实验有关的资料,他把半人高的资料翻了个遍,发现这一堆资料是按时间排的,还直接把最近的公司消息也附了上来,江汜记得这家的老总。

“你知道你们家钢厂只是勉强达标,但最后这生意还是谈成了吗?”江汜带眼带讥讽,“你爸薄利多销,为了打响名号把钢厂最近的产量都送到我们家,如果这时候这单生意谈不成,你猜猜那些钢架该原路返回还是被留下?”

“靠谁留下?靠他整天出去找女人不管你妈?还是靠你初中就想在外面包人?”

江汜语速越来越快:“包窦惊澜?你能给窦惊澜多少钱?八千,一万?你零花有五万块吧,哦,不会连五万都没有吧?”

另外几个人里已经有人笑了出来。

男孩儿一个扭头就要瞪他们,却因为仍然被江汜握住,动作无法施展。

江汜力气太大了……

江汜看他只能恼怒地看着自己,笑了:“你问问窦惊澜,我给他钱了吗?”

男孩儿的挣扎弱下去。

可他一个拳头还被江汜握在手里。

江汜就那样按着他一个指关节,越来越用力,丝毫不在乎他发出的痛呼,把他关节推了个错位。

对方连叫都没叫出声。

江汜捏着他的下巴,把他满头大汗的脸转了个方向,正正朝向自己:“你算什么也敢开价买窦惊澜?作践我们家的人,真以为我会顾忌你爹给你好脸色?”

江汜看他口腔蠕动,笑得更开心了:“今天你嘴里这口痰但凡吐出来,有一个泡泡粘在我脸上,明天你就得跟你那个爹一块儿去街上要饭。”

男孩儿到这个时候还是没忘记控诉地看向窦惊澜,像是在说:你怎么不管管他?!

江汜收起笑容,和另外三个孩子笑了笑:“你们先走。”

像只暴怒边缘的笑面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