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想,也这么说了,接着听到窦惊澜带着笑的哽咽:“谢谢。”

江汜小声说:“谢谁啊,没看见这儿有谁值得你谢的啊,你在说你自己吧?”

他伸出手捧着少年的脸,认真地说:“不哭了好不好,我怕你被口香糖呛到。”

窦惊澜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

他因为笑意,脸部肌肉鼓起,像是弹了一下江汜的手。

江汜弯起嘴角。

窦惊澜出来的时间太长,长到女人打开窗户往楼下吼:“窦惊澜你干嘛去了?!给我滚进来!你叔马上回来了!”

要关门的小卖部老板娘啧啧两声,探头出来看了一眼,吼了回去:“三楼的别吼啦!小孩子又不是聋!每天炮仗似的你肺没炸嘛!”

老板娘:“人孩子还在聊天呢,现在的娃没有娱乐生活连朋友都不让有?!”

女人尖锐地反驳:“又不是你家孩子丢了!”

老板娘不甘示弱:“你那是怕丢?!你那是怕少了个苦力吧?!”

有看热闹的邻居磕着瓜子嘻嘻笑。

作息早的邻居也沙哑着嗓子吼:“别吵了!让不让人睡了!”

老板娘舌战群儒:“猪吗你五点半就睡!四十多岁没病吧?!有病早点看别和老娘叫板!”

“你!”

这场骂战以从三楼扔下来的一只破烂拖鞋为信号,告终。

老板娘砰关上窗户,“呿”了声。

破拖鞋什么也没砸到,落在江汜右侧。

他抬头对上收回脑袋的女人,说:“她是谁?”

窦惊澜言简意赅:“婶婶。”

江汜:“关系也不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