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汜起了玩心,想去揉他鼓起的脸颊,刚伸了个蠢蠢欲动的手,就被窦惊澜准确地攥住手腕,问:“干什么?”

江汜悻悻地:“这不是能说话吗?”

窦惊澜看他一眼,又收回眼神,问:“你来做什么?”

江汜:“哦对!还你车子!”

窦惊澜吹了个粉色的泡泡:“?”

江汜把车子推过来,伸手展示道:“看,我这么远带过来的,夸我!”

窦惊澜停下咀嚼口香糖的动作,走了过去。

他捏了捏车把,踢起撑架踩上去饶了这周围一圈。

车子平时嘎吱晃荡的声音完全消失。

窦惊澜停下车子,单腿撑地在江汜面前下车。

江汜笑眯眯地等夸。

前面摔弯的网篮被人重新拧直。

坏掉的右刹修好了。

脚踏换了新的。

车尾上了新漆,但是没干。

是想起来自己还要用,所以才过来的。

江汜等夸没等到,等来了金豆豆。

他手忙脚乱地用手掌擦窦惊澜难以遏制的眼泪,说:“怎么突然哭了,谁、谁欺负你了?”

他掌心灼热,掌缘温暖,语调压得很低,这个时候都记得压低声音,怕别人听见。

窦惊澜的泪腺像是被他的温度烫到,没法关闸,他眨掉不断往下落的眼泪,想看清江汜的表情。

他哭得很安静,只是不断地从眼中往外砸落泪水,看得江汜心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