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汜没说话,更紧地握住他的手。

外面又是轰隆一声闷雷,江汜感叹地往外看:“哇,这雷好大,世界末日一样。”

他暖融干燥的手始终没有拿开,窦惊澜眨了眨眼睛,又眨了眨眼睛,一点挪开自己手的想法都没有。

彪叔去而复返,提着一兜衣服招呼江汜:“来试试,叔给你买了几件衣服,我看楼下清仓买一送一,就都拿了两件,不过尺码可能不太合适。”

江汜讶异地说:“叔你来得正好,我刚还在说呢,坐在这也没事干,想去逛超市买点东西。”

窦惊澜想解释,手心被江汜轻轻捏了一下。

江汜背对着他。

因为暴雨天,屋里开了灯,死白死白的光线照到江汜露出来的那截白得发亮的手腕。

他手在阴影里,俏皮地挠挠他。

彪叔看了看病床上的孩子,神色也有点惊奇,说:“对,刚好是两个人,那都来试试吧,哪个更合适穿哪个。”

他把衣服放下,神色自然,一点儿也看不出提前对过台本:“来,先来试试两条围巾。”

很百搭的格子花色,江汜拿起一条卡其色的自己摆弄摆弄戴好,发现另一个还坐在病床上。

他哼着歌拿起另一个灰白格的走过来,说:“正好,别起了,坐着吧,我给你戴。”

围巾外围有点糙。

江汜绕了两圈觉得有点短,靠得更近了点。

他的羽绒服很厚,很像面包服,靠的近了就让窦惊澜的脸挨到光面,冰冰凉凉的。

这距离有点太近了。

窦惊澜告诉自己应该去兼职,现在站起来,从这里离开,不然拿不到今天的钱会被他那个叔叔骂,可能还会难以避免地挨上两脚。

可江汜带着一股浅浅的香气靠近他时,他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。

他感觉到眼前的少年把围巾绕过他的后脑,拉到胸前,甚至闲情逸致地挽了个好看简单的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