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惊澜和江汜靠得近到,江汜抬起眼皮,就会擦到窦惊澜的额角。

这个距离让窦惊澜一下看到江汜下撇的嘴角,和骤然蓄积的泪水。

他想抚上江汜后脑勺的动作停住了:“怎么了。”

江汜红着眼眶把自己的身体往下缩,沙哑地说:“你是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吗,你什么意思啊,窦惊澜。”

他很少直呼窦惊澜的名字,除开玩笑,都是怎么亲密怎么叫。

“什么?怎么了?”窦惊澜看着他把自己蜷起来,像要缩出一个壳把自己埋进里面,立刻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东西,“江汜,你说什么?不准躲。”

他手臂下移,从他腰侧扳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,硬生生把江汜要蜷起来的姿势按开,把人按在了自己怀里,动作强势,让人终于可以忽略他的温柔,意识到这是个alpha。

窦惊澜执着地按着他,和他脸颊紧贴,用力地把自己的情绪通过动作传达给一身拒绝的江汜:“江汜,你刚才说什么?我没听清楚,和我解释一遍,行不行?”

江汜崩溃地闭了闭眼睛想推开他,可窦惊澜的手像坚硬的鹰爪难以逃离,死死扼住他的腰,极大的力道让他慢慢在混乱里意识到自己的重要,又崩溃地开口:“你让我说什么?你闻不到吗?你要是拒绝我就别找这么烂的玩笑可以吗,你……”

alpha神情崩溃,又难以动弹,侧过头用手腕蹭掉自己的眼泪,还在说。

他委屈地五官都皱起来,却还被迫和窦惊澜扼紧腰死死贴在怀里,生理本能让他想去吻对方的后颈,想埋进他的胸膛,想说喜欢他,想亲吻他。

可他却只能咬着手腕,逼着自己保持镇静。

后面的话窦惊澜没听清,应该说从“你闻不到吗”开始,他的表情就定格在凝滞状态。

他一开始在关注江汜有没有坐上来,刚才又一门心思全放在江汜不知道为什么的推拒上,连感官都没有分出一丝去照顾外面的情况,现在稍微回过神来,才发现……

现在整个车厢里,都是江汜软绵沁人的酒香味。

带着让人疯狂的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