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惊澜把换下的纱布和医用胶带收拾起来:“怎么这么说,下午郑悔给你换纱布很疼吗?”

“嗯,”江汜点点头,“不过下午那会儿血都干了,他一点点擦还是疼,应该是没法再轻了。”

“是,”窦惊澜把东西扔进废物垃圾桶,“血液干涸之后和受伤的组织黏连在一起很难弄。”

这次的病房有两张床,中间还有隔断的帘子,他们吃过饭,窦惊澜就坐在另一张床上看书。

江汜撑着下巴,单腿支着坐在对面床上看他。

窦惊澜翻过几页《临床创伤骨科流行病学》,从书里抬头:“看我干什么。”

江汜的思维不知道飘到哪儿了,随口答:“看你好看。”

窦惊澜不说话,江汜就冲他嘿嘿一笑,接着就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。

看起来做的梦很让他分心。窦惊澜想。

“罐子不要了吗?”

江汜被这句话喊醒似的,“嗯?”了一声:“你带来了?”

窦惊澜把只装有两颗星星的罐子从包里取出来递给他。

江汜接过来才发现,这罐子似乎也不是纯粹的圆柱型,他翻来翻去,看见罐子底有一个凸起的英文连笔,像是谁的签名。

江汜把这一串英文打进搜索框,搜出来的是一个美国知名设计师,图库下第一个就是这个透明的罐子,甚至还显示正在拍卖,只剩下最后一个,全球三十个。

好家伙,江汜默默想,他哥当时可是蹲了两年才蹲到。

他顿住了,突然闯进脑海里的名词让江汜有些陌生。

原来他有哥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