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课铃响,老教授严肃地冲他摇了摇头,意思是没得谈。

江汜把第一节 课遮自己脸的书拿过来,无言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。他没想到自己随意口嗨了两句被老前辈当真,他说减两节课明显是扯皮的怎么您还当真了!还什么心肝宝贝,救命,你们上了年纪的人还说这种词的吗?!

老教授走下讲台,走去后面。

从刚才他们聊天起就存在感微弱的窦惊澜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些,从他的角度,看到江汜露出来的通红的耳根。

江汜听见骤然靠近的嗓音,像只发抖的仓鼠,立刻转眼看他。这样更像了。窦惊澜想。

仓鼠瞪着眼睛低声谴责:“刚才怎么不帮我说话?!”

窦惊澜略微讶异,挑了挑眉:“教授哪句说错了?”

江汜咬咬牙,努力了好几秒,还是没能把心肝宝贝这四个字说出口,自己生闷气去了。

窦惊澜知道江汜在特定的地方会脸皮很薄,比如上次一手按住自己的腹肌,立刻装作没事一样要窜。但是脸红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见。

他觉得新鲜,故意逗他:“嗯?哪句让你这么生气?”

江汜怒瞪他一眼:“你还问哪句?还能是哪句?!”

窦惊澜又靠近他一点,就在他耳边很近的位置,说话时冰凉的气流轻轻撞击江汜的耳膜:“你不说出来,我不知道,教授刚才说了很多,我记不清楚哪一句了,你们说话我没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