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汜愣愣地,半天才说:“等你啊。”

那只手移到他后颈,催促似的按了按他的脖颈。“等了多久?怎么一脸傻气,饿了吗?”

江汜反唇相讥:“也不看等谁?”

其实他底气不足。

等人他没提前说,说难听点是江汜自己活该。

但是窦惊澜没有反驳,他把手里拿着的文具袋放进江汜背着的双肩包里,拉好拉链,和他对视:“你说得对。谢谢储物柜。”

江汜:“……我谢谢你啊。”

嘴角却是弯着的。

一直看着他们的郑悔的神情一下变得很可怕。他苍白的脸色噬人一般,因为剧烈的呼吸,眼瞳迸发出空洞的黑光。

直到两个人走开,他依然站在原地,细白瘦弱的手死死扣紧。

傍晚,江汜叫曲迎哲和陆子川出来,在体育场看台找了个位置坐着聊天。

“郑悔?”陆子川拿着江汜递过来的乌龙茶,惊讶地挑了挑眉,“你怎么会在电工考场遇到他?”

曲迎哲拿到自己的葡萄芋圆冻冻,吸了一大口,含糊地摇头:“汜宝唔爱里!我没听过,唔是咱们学院的,要么唔肯定耳糊。”

江汜握着自己那杯柠檬水,在自己座位里悠闲地盘着腿,他在两人后面一排,往前趴着探头过来:“他就坐我斜后面,怎么会遇不到?”

陆子川拧眉:“不是这个意思,他是医学院的,大一下学期的奖学金名单还在医学院挂着,就在窦惊澜下面。”

“让我看看。”

陆子川去学术群里找了找excel,切到医学院给江汜看那个学期的奖学金名单:“他也转专业了?可我看这学期他还在跟着我们上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