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在挠一只没睡醒的、正在抖三角耳的猫。

沉默贯穿始终,江汜抓住他柔软的长袖,说了醒来的第一句话:“不困吗。”

那人低低地应了一声,片刻问:“怎么不开心?”

“嗯……”

窦惊澜咬字轻而慢,哄一样:“我认识吗?”

江汜慢腾腾地摇头。

是想说不认识,还是不知道?

他将目光移到落在被子表面的月光上,左侧脸仍贴着窦惊澜的掌心,指着那块光亮说:“像不像一个光的湖泊。”

窦惊澜短促地笑了一下,像是被他拙劣的、转移话题的方式逗笑。

“像。”

期末考结束的很快,江汜考完,窦惊澜还有一门。他们没约好,江汜来等,却没有微信和窦惊澜提前说,纯属心血来潮。

江汜冲过来搭讪的第三个oga笑笑,回答oga问他为什么站在明德楼这:“哦,我等我室友呢。”

oga一身粉香味,比前面两个脸皮薄得多,男孩儿,看到他带着歉意的拒绝表情一下子鼻头都泛红了:“我,我是不是麻烦到你了……”

江汜摆摆手:“不至于不至于,要吃点甜的吗。”再不安慰一下,怕人哭了不好收场,这学院的人大多都是生脸孔,他不认识,所以动作自在很多。

江汜顺手塞给oga一个花生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