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定是什么花的味道。

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冲锋衣,长腿迈开踩上台阶,走到广宇楼的大门檐底,收伞,随着伞柄收合,那张面无表情却帅气的脸露了出来,冷静的眼神在下一秒就捕捉到了江汜。

那人不动了,站在原地,明明是个浑身带刺的酷哥。

但眼神一落在他身上,就会带出一点隐晦的笑意。

江汜不知道自己怎么看懂的,反正就是看懂了。他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好,说不清哪里很好,但就是很好。

窦惊澜就站在江汜下面几步台阶,说:“江汜,走了。”

“哎,”江汜应他,“来啦。”

姚贤至不知道为什么,有些说不出话。他目送那两人并肩走出很远,才突然回神:“今天的党课还没上!”

江汜走路步速很慢。

窦惊澜上次和他在湖边散步体会得很深刻,这次刻意和他保持了一致,慢悠悠地举着伞。

江汜还在到处乱看。

看顺着伞沿滴落的雨滴,看一只半路窜出来的猫咪,看被雨打落的细碎花瓣。

他突然出声问:“这是什么花?”

窦惊澜看了看旁边的树:“紫叶李。”

“李?会结李子吗?”江汜蹲下来捏了一片花瓣,还没有指甲盖四分之一大,“花瓣好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