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汜一震,就看窦惊澜小声说:“别看我,看医生。”

医生还在说,装成一副没听到他们悄悄话的样子:“报表最后一页,是一份安抚意向表。说是意向,但其实和个人意愿没什么关系,不填的话你今天就会被隔离在医院。简单说,预发情就开始狂躁的你很危险。”

江汜沉默半晌:“您能出去一会儿吗,我和……我朋友商量一下。”

医生点点头:“嗯,你们考虑一下,我看你们关系不错,如果没有想谈恋爱的意向让朋友安抚你是最好的。”

不过也不排除最后朋友变成恋人的案例。

医生离开,带上了门。

江汜沉默很久,抓紧身上的被子,用力大到手背绷紧,向下流的葡萄糖溶液在手上鼓起一个小包。

窦惊澜放下报告,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开,不让他的手攥成一团,低声喊他:“江汜。”

他动作很轻:“别用力,回血了。”

江汜低头看他给自己清理:“不想认识什么oga了,我谁都想不起来。”

窦惊澜把输液的针头拔了出来,为了分散江汜的注意力,他语调也轻,带着点笑,“那就填我,我哪里比不上那些oga么。”

江汜:“?争宠争过头了窦爱妃。”

窦惊澜慢悠悠地给他消毒,酒精棉片擦了擦他消下鼓包、现在已经发青的手背。

酒精迅速挥发,带走热度,江汜的手本来就凉,这下更是冰。窦惊澜伸手把他四指握住,极有热度的手压了压他第三节 指节,像是一团柔韧的温热覆住了他。

他略微拽了拽江汜的手,让他手背抬高,配合地表演:“陛下让臣妾看看手,你太用力,针头扎进组织里了。”

江汜笑得后仰:“爱妃轻点,朕怕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