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银河请他坐下,回想刚刚李羡尘那副模样,不禁苦笑,顺着他的话问道:“宇生何出此言啊?”

添宇同洛银河不见外,扯了个矮凳坐在洛银河近前,道:“刚才将军一进府门,便吩咐小的让厨房备些夜宵给先生,还特意吩咐了食材。莫说将军尚未娶亲,就算是哪日娶了夫人,可能都做不到这样妥帖上心。”

嗯……这话听着怪得很。

洛银河低头喝汤,如今他算是知道了,这李羡尘就是那种心里千万心思,嘴上却如同封了水泥的人。用个现代词来形容,大概就是闷骚。

一面想着,他脸上一面浮现出一抹笑意,添宇以为他是默认了,心里高兴,道:“这最好了,将军平常沉默寡言的,跟先生闹起别扭来,跟个小孩儿似的。”

洛银河闷不吭声。

添宇继续自说自话,道:“将军刚才交代小的转达,请先生今夜好好休息,明日一早随将军同去刑部。”

喝了暖汤,洛银河这一夜确实睡得安稳。

第二日一早,神清气爽。

只是,刚一出小院的门,便见到一个年轻人,坐在不远处的石阶上,肩膀微微抽搐,似是在哭。

仔细瞧了两眼,洛银河便认出那正是周朗风。

这人一大早,跑到我院子门前来哭丧做什么?天下之事哪有那么多的恰巧,不知有多少看似恰巧的事情,实则是苦心经营。

洛银河不想理,只当做没瞧见,绕了个小弯,打算避开他。

谁知刚走出几步,便听见周朗风带着三分哭腔,喊道:“洛老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