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洛锦头一次主动攥紧了他的手,安抚道:“我晓得了。”

他眸中的赤红这才渐渐褪去,像是惊天骇浪的池面重新恢复了平静。

但是是不是真的恢复了平静,还是只是一时的掩饰,又有谁知道呢?

平城与温城相邻,近江临水,有一处知名的水榭,唤作“江上燕”,雕梁画柱、帷幔轻舞,但是此处的主人是谁,却是没人说的清楚的。

“主人,公子。”一个红衣女子缓缓走进水榭亭台,拜倒在地。

座上做了个锦衣男子,男子年过四十,身形魁梧,脸型方正,眉目含煞。他身边站了一个黑衣青年,男子着银甲代面,看不清面容。

锦衣男子听完女子的叙述,冷哼两声:“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有点东西。”

红衣女子道:“主上,既然如此,是不是要提早下手?”

男子没回答,而是转而询问身边的年轻男子:“子敬,你说呢?”

被称为“子敬”的男子说起话来尾音上调,带着一股不着调的诡谲:“依我看啊,那自然是早下手为快。只可惜,怕是‘有人’不同意啊。”

闻言,主上沉吟片刻,胡子抖动几下道:“那孩子说的也没错,现在东西的下落还没找到,贸然动手只是莽夫所为。”

闻言,子敬隐在代面之后的面容变得扭曲,他一字一顿道:“舅舅,你知道么,我片刻都等不及了,我真的是……想将他们千刀万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