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重锦和白泽回到他们的新房,这间屋子一直都只有花重锦住着,屋子里的大红喜帐都还未收起。

花重锦牵着白泽走到床边,这时候的白泽似乎还处于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,任由花重锦动作。

花重锦将白泽安置在床上,并没有让白泽躺下,而是让他坐着,动作轻柔地给他脱下已经染成暗红色的衣裳。

剥离了衣裳后,露出白泽身上的伤痕累累,腹部的伤口是长剑贯穿而过,穿过之后斜下切过,拉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,星星点点的血从里边涌出,透过这道口子,花重锦可以看到里边微微蠕动的内脏,猩红刺眼。

而白泽的后背上更是斑布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,渗出的血已经没有多少了,上边的森森白骨就更是明显。

花重锦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,她压回眼中的酸涩,咬了咬牙,转身去取了干净的白布和药。

花重锦拿着细棉布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,伤药撒上去,不一会儿就被断断续续渗出的血水荡开。

花重锦的眼眶红红的,咬着下唇,看起来仿佛是她自个儿疼极了。

白泽凝视着她,黝黑的瞳仁中,他看着花重锦微微颤抖的手,目光微闪。

“小锦,”白泽盯着她,“别怕。”

花重锦抬头看了一眼白泽,很快又别开眼,她怕吗?是怕的,看着这样的伤,她就会想到刚刚的天罚,她怕白泽就这般死去。

“嗯,不怕。”花重锦的声音闷闷的,带着浅浅的鼻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