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卫们嘴巴一点点张开,半是吃惊,半是思索聂宇话音中的可能性。

有人心怀疑虑,问:“可陛下莫不会召王爷回京吗!他们可是亲兄弟。”总有思念、想要见面的时候。

聂宇一听这话,就知道自己前面说的内容已经奏效了。

他微微笑一下,说:“亲兄弟又如何?我实话说,陛下兴许是最不希望看到王爷的人。”

护卫们更加惊诧。

“这话可不能乱说!”

“聂哥,你可有什么证据?”

“莫非,是那位,”手指往上指了指,“透露出来的?”

聂宇低声说:“我从京城离开时,阿父与我相谈过。”

护卫们屏息静气,听他下一步解释。

聂宇:“那会儿我是满心欢喜,觉得自己谋了个好前程。不怕诸位笑话,我这人啊,没什么远大志向。在朝中加官进爵,那也不是我一个庶子能期望的事儿。还是跟着九王爷,在江湖上闯荡一圈儿,兴许能把那名声扬了,这更合我的胃口。

“可阿父把我叫去书房,让我做上两年,就辞职离去。这两年里,也尽量低调。

“我当时大为不解,不明白阿父这话是从何而来。阿父这才缓缓与我解释,说……陛下已经是不惑之年啦。

“他二十余岁的时候,王爷不过稚童。陛下待他自是温和,一个大人,怎么可能跟小孩儿计较?

“他三十余岁的时候,王爷是少年。陛下有长兄气度,王爷又不入朝堂。这么一来,自然更好去向先皇展示‘兄友弟恭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