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里乌斯皱起眉头。怀抱着莫名的情绪,他再度点开了下午与卡列博的通讯录影。

他仔细看着房间里的每一寸细节,想从中找到一点能够安慰自己的讯息。可是没有,完全没有。他只看到了墙角斑驳的血痕,还有房顶类似与钉勾的痕迹。

在尤里乌斯的目光还落在那些痕迹上的时候,门开了。

一脸麻木的次虫子再度出现在尤里乌斯眼前。听着对方的话音,视线一点点落在对方身上。尤里乌斯霍然站起,意识到:卡列博之前说的“奇怪”,应该就是指这个愚禧!

那个打开房间、找到他的雌虫,身上没有配备终端!

由此推断,卡列博现在到底是暂时忽略了终端的动静,还是没办法接通?

尤里乌斯在房间里徘徊片刻,近乎要直接出门,去往港口。

但在冲动之前,理智浮了出来。他停下脚步,仔细思索一番。

他不是那天晚上见到的两个神秘的家伙。尤里乌斯非常确信,如果没有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,自己踏入港口的第一时间,就会被抓捕。而对他这样“逃离雄主”的雌虫,律法上的惩罚往往是极致的侮辱和痛苦。

不能这么做。那么,摆在他面前的是,是两条路。

是去找加文少将,还是找段升?

前者,他可以以公干为理由。后者,则是“结婚一周年度假”之类的缘由。

如果没有纪念日当晚发生的争吵,尤里乌斯应该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。

段升说过,他和其他雄虫不一样。说过“虫虫平等”,说过他爱尤里乌斯。

但现在,尤里乌斯迟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