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锁的结构有点特殊, 需要一串滑动才能扣上。

捏着锁头在轨道滑动时,阮棠模糊地想:我前面好像做过这件事啊,可为什么门是开着的呢?

不知道,不明白。

那就干脆不去想了。

和从前一样,他很快把疑虑抛到脑后,上床睡觉。

几小时后, 阮棠睁眼,感受到了玉佩碎裂以来难得的神清气爽。

身体不再是酸软无力的, 掌心也不是一片黏糊糊、湿漉漉的冷汗。

想到导游之前说的九点过来接他们,阮棠一骨碌爬起来,开始收拾东西。

原本也只睡了一夜,他要整理的东西非常简单。洗漱用品、毛巾……一一塞进打包袋, 回过头,阮棠久违地在床脚找到了自己换下来的袜子。

他有点感动。玉佩碎了以后,自己好像万事不顺。袜子近乎成了一次性用品,一天丢一双。现在,终于恢复正常。

把背包拉链拉上,阮棠最后环视一遍自己睡了一晚的屋子。

目光落在枕头上,他开始依依不舍。

阮棠当然想不到,自己昨夜的好眠,是因为旅馆内“干干净净”,再没其他东西打扰。又喝了灵茶,稳定神魂,所以能安定地睡到天亮。

他简单觉得,也许是终于遇到了合适的枕头。又想,旅馆老板好像很好说话啊。如果自己提出把枕头买下来,他不会不答应吧?

思来想去,阮棠决定行动。

他抱着枕头下楼,此举引来旅馆内很多其他客人的注目。

被一双双眼睛看着,阮棠的面皮有点发红。不过,他还是坚强地走到柜台前。

阮棠:“请问,”对上观澜的目光,“我可以,呃,把这个枕头带走吗?”

“六十。”观澜瞥他一眼,语气还是很随意,“要压缩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