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法说。之所以改变主意,是因为他在阮棠身上看到了很不美妙的“未来”。

进了门,观澜把每个客房都带有的热水壶找出来,灌上水。五分钟后,热水烧开。

他拆了茶包,放进杯子里,再把热水冲下去。

灵气袅袅浮在空中,伴随着沁人心脾的茶香。

“谢谢。”从观澜手中接过热茶,阮棠抿了一口。大约因为指尖的温度,他的身体也一点点暖和起来。原有的忐忑逐渐消散了,取而代之的是心平气静。

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后,阮棠开始不好意思,和观澜没话找话:“其实,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可能因为这个,我就有点,嗯,状态不太好。”

不用多猜,观澜直接道:“第十二个旅客?”

阮棠先是惊讶,随后反应过来:“对,我刚刚和您说过。”

观澜客观地说:“如果真的有人来了,要进你的房间,正常旅馆都会先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
阮棠听着,懵懵懂懂地点头,又说:“我知道了……我好像经常做这种梦。”

观澜不意外:“经常?”

“对,”阮棠和他举例,“其实这趟出来玩儿,也是因为在学校里老是很不安宁。上课、去图书馆的时候能好一点,但只要一到只有我的地方,唉,就特别容易出问题。”

他想说得更详细一点,可具体的内容,又有点难以启齿。

总不能告诉一个刚见面的人,自己一旦一个人待着,就会开始做“那种”梦吧?

观澜没有为难他,而是问:“多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