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当初骆枳不是没和骆钧提过,把自己所有的股份和继承权都给简怀逸,让简怀逸离开骆家。

那时候的骆枳已经不再対骆家任何一个人有期待,也早不再和那个血缘上的兄长认真说话。

但即使是骆枳一边打游戏一边说出来的话,简怀逸其实也很清楚,骆枳能说出来就真的能做。

“早知道该同意的。虽然也没多少钱——那家人是真没给他什么东西。”

简怀逸隔着铁栅栏坐在他対面,漫不经心地往下说:“我没忍住。这家公司在他手里,好得像是块肥肉,再脏的野狗看了也要流口水……”

“你想过吗?”匡砺忽然说。

简怀逸被他打断,愣了下:“什么?”

“来公司,真的和他学,亲眼看他是怎么做到的。”匡砺说,“我和你是一样的人。”

简怀逸霍然抬头,盯着他,瞳孔忽然收缩。

他们这种人之间是能互相认出来的,从匡砺不留余地地往死里报复他,把他逼进监狱就能猜到,用不着更多的话来证明。

“我当初被人陷害,心想凭什么倒霉的是我,就因为我不做坏事?那我也要做他们那种人。”

匡砺说:“他来挖我,我心里很讽刺。我准备主动把公司的事全揽过来,想让他信任我,一步一步把公司从他手里架空掉。”

“人人把我当垃圾,谁都能来踩我一脚。”